2012年3月29日

香港青年反高鐵運動--四天三夜苦行跪地



年輕人不是因為自己有問題才走出來,而是要為整個社會衝出新的未來;
年輕人不是反社會,而是太愛這個地方;
年輕人不是精力過剩無處發洩,而是在有能力時選擇承擔更多。
香港反高鐵事件前言
OO八年尾,香港政府公佈要興建廣深港高速鐵路,以接駁大陸的高鐵網絡。高鐵建造費超過港幣630億,是歷來工程最高的。全場26公里的高鐵在香港只有一個位於西九龍文化區的站,而車廠及救援站訂在元朗石崗軍營旁的菜園村,一見證香港五十年來農業史的村落。在完全沒有什麼討論或者諮詢下政府急急推進整部機器全速運行,菜園村的村民一直蒙在鼓裡。二OO八年十一月十一日,三輛旅遊車載二百名政府地政總署人員突然殺到,他們按照擬備好的圖則,沒經戶主同意就闖入園子裡做測量及貼上清拆令,每間房子上都被髹上沒人懂的清拆編號,宣布土地已被政府徵用興建高鐵的緊急救護站、列車停放處及維修設施。政府要村民要於二OO年十一月離開生活了五六十多年的家園。建高鐵,拆菜園,O九年村民經過經歷大大小小的請願遊行、引發反高鐵抗爭、包圍立法會,滿懷希望「不遷不拆」。一O年初春,高鐵撥款還是通過了,只好遷村

年輕人發起「五區苦行」運動
「八十後反高鐵青年」所發起的苦行運動,他們認為要「對土地、社區網路和生命的尊重」,希望通過苦行的方式讓其他市民理解其反對高鐵之理據。第一次苦行於20091216進行,圍繞立法會苦行三天兩夜。第二次苦行由20多名示威者組成,在街上每行26步則俯身跪地一次,再起身走26步,代表高鐵段有26公里,每天苦行15小時。由於示威者會在五個立法會分區進行苦行,故命名為「五區苦行」。

示威者亦捧著米和種子,代表公帑和菜園村。當中六名示威者:黃衍仁、陳秉鳳、梁穎禮、蔡卓陽及劉寶珍則全程參與苦行,行經受高鐵影響的地區。整個行動由上水新都廣場旁的廣場舉行的開步禮,經過五個立法會選區的四日三夜苦行,直至18高鐵撥款當天。

各大學也同步展開巡迴苦行,香港理工大學香港大學(15)嶺南大學中文大學(16)浸會大學城市大學(17)巡迴苦行,同時舉行「八十後反高鐵青年」海報和菜園村家庭照展覽。

雖然高鐵最後還是撥款興建,這活動凝聚了四百人自發性參與,對記者和市民都引發極深的迴響,點燃香港的「本土意識」,民眾開始對公共資源的運用發表意見,民間社團透過行動的發起,迫使傳媒關心,練習主導整個反高鐵運動的訊息生產。


斷食明志  為了看見荒謬的終止
----八十後反高鐵青年斷食宣言

當權不仁政府不義議會不禮。當城市的根一次又一次被拔掉,議會制度持續病態運作,我們豈可讓荒謬一而再三的發生? 到了這一刻,我們決定以斷食明志。 由今日(一月十二日)下午四時起,將會斷食120小時直至下星期日(一月十七日)下午,期間只喝清水。
當動物生病了,會本能地開啟斷食的機制,讓身體得到自在的新生,具有積極、正面的意義。當社會生病了,我們透過斷食顯示反高鐵的決心,呼喚大家重回基本的人文價值,喚醒政府珍重人地情的氣魄,從而使社會得到轉化,呼吸新鮮的養份,重拾健康。喝一杯淨化心靈的水,讓我們看見荒謬的終止。

出現什麼毛病了?是議會的荒謬。在議員積極審議底下,任誰都可以看出,政府現方案尚有大量問題尚未解決,但政府並沒打算做任何修訂,反而夥同建制派議員以連續會議的方式,且利用議會內的功能組別優勢,粗暴通過巨額撥款。我們不接受這種議會的荒謬。

出現什麼毛病了?是城市發展的荒謬。為什麼在如此之多傾斜富人的質疑下,政府仍固執高鐵總站設在西九龍?又為什麼菜園村村民一再重申守家護土的立場得到的回應卻如雞蛋撞牆?我們不要這種城市發展的荒謬。商場林立的香港需要菜園村,而非西九龍。政府不是常常推廣可持續發展理念嗎?菜園村正是實現理念的最佳場景。許許多多植根香港的社區都已不可挽回地受遷拆而瓦解,我們不接受荒謬再度發生在菜園村身上。

出現什麼毛病了?是公帑運用的荒謬。高鐵撥款的669(或轉用廉價方案所剩餘的公帑),如果用作其他改善社會的政策例如小班教學、增加大學學額等,香港必定能擁有更好的未來。未來才不再荒謬。

為了終止議會的荒謬、城市的根不再瓦解和形塑一個更好的未來。我們選擇斷食120小時,讓身體停在一個基點:高鐵撥款必須暫時擱置。是以喻意為自己的城市和政府治病。
我城需要一個暫停,請大家跟我們一起包圍一月十五號的立法會,思考我城真正的需要,一同叫荒謬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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